摇滚她才不觉得

万事都一笑而过,还有什么意思呢。

搭档(61)

       昏昏沉沉的日子总是漫长。张云雷虽然心里已经明白杨九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自己去重新找搭档了,但是对于“自己可能再站不起来”这种认知心理还是深深的恐慌,只不过如今有人陪伴便可以有人发泄。


       “杨九郎你能别让我一睁眼睛就是你、一睁眼睛就是你么?我都看着累挺慌!”


       “角儿,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累着你的么?”


       “找不着你眼仁儿累着的。”


       “不是,你……算了,你小我不跟你计较。”


       “诶哟,这会又装大的了,之前粘着腻着非得叫我哥的时候你全忘了。”


       “我什么时候非得叫你哥了我!!哪一次不是你非得想听我叫你哥我才叫的。我这是满足你那小男孩儿的好奇心。”


       “那你再满足满足我,叫声爷爷来听听。”


       “别说爷爷了,叫你我第十八辈祖宗我都得叫。”


       “我怎么有你这么的十八辈的重孙子?”


       “都重孙子了,您就别十八辈了,顶了大天我也就是您十五辈儿的。”


       “显你,就你数学好是怎么着?”


       “那可不是么,比你小学四年级好点!”


       “好点,你现在不也是伺候四年级的么!”


       “唉,人生嘛,不因学历论英雄。你这价值观可不怎么样。”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斗的好不热闹,丝毫没有看见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很久了。


       郭德纲在门外听了好半天,看着里面两个孩子还能说说笑笑,心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心疼更多一些还是欣慰更多一些。


       “哟,俩人在这说相声呢?”郭德纲边说边推门而入。


       “师父。”杨九郎条件反射般的起身迎了过来,郭德纲笑着点了点头。


       病床上的张云雷看到师父的那一刻,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是他出事儿以来第一次见到师父,之前每一次都在昏迷,如今终于是见到了,心涌出了太多的委屈。


       “师父……”张云雷叫的软软糯糯。


       郭德纲眼睛闪了泪光。


       杨九郎自知此时呆在这里不太合适,于是笑着找了个借口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张云雷和郭德纲。


       “我的好孩子,疼不疼?”


       “疼!”


       “怎么就摔了下去?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李欧推了你?”


       “李欧?您不说我都忘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他推的?”


       “嗨,不是,就是我自己摔下去的,那他?”


       “让你姐处理了。”


       “为什么?”张云雷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不为啥,你姐说了,你有小翔子一个朋友就够了。”郭德纲传递着原话。


       张云雷听到这便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姐那么心软的人,都能插手此次当中,还说了这样的话,想来,那个人必定是做了什么让人不能原谅的事情。不问也罢。


       “你恢复的还行?”郭德纲走到张云雷身边坐了下来。


       张云雷看着师父,极力想平静,佯装坚强的说着“还好”,可这一张嘴就泄露了情绪,声音早已抖的不成了样子。


       看着倔强的张云雷,郭德纲心里的痛突然化成了海洋,变得无边无尽。


       “你……心里想什么就说,没事,我听听。”


       张云雷看着郭德纲的眼睛,脑海里闪出一幕幕儿时的记忆,那些挨过的打、那些受过的骂,那些在寒风中的瑟瑟发抖、在炎热中的湿透的发、那些跟着年龄一起凌冽增长的本领,那些承载心中所有寄托的执念与想法,那难过的,悲伤的,愤怒的,绝望的,一串串的思绪,连起来。生生让张云雷汹涌了泪花。


       “师父……我怕。”


       简单的两个字说的郭德纲在心里泪如雨下。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曾经那么骄傲,那么活力,那么张扬,那么不羁,那些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候,也不曾听见他说过一个怕字,可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他,成了破旧娃娃,在动都动不得的时候,说着自己怕了。


       要怎样才能不随着他一起悲伤呢?


       郭德纲沉默,没有说话。


       “师父 ,我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再也不能上台说相声了。那些小时候你交给我的东西,我现在都用不了了,师父。”


       “我以后是不是就是废人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不能碰……”


       “师父,我辜负你了……”


       “师父我要怎么办??”


       “师父……”


       一声声低吟,一声声绝望。


       郭德纲终于哭了出来,低着头,眼泪稀里哗啦的掉。


       “好孩子,你别怕!”胡乱擦了把眼泪,郭德纲带着一腔孤勇,坚定的说:“只要还有我郭德纲在,就还有你张云雷再起来的那一天。你放心,就算你的腿恢复不了,我就是教你坐着说评书也让你上台。”


       说完郭德纲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张云雷的手:“回头我叫人把影视资料给你拿来。你该怎么努力就怎么努力,没有谁的经历是用来辜负的!别放弃。”


       “师父,你要走了?”


       “我要走了,回北京,岁数大了,看不了你这个。你好好的,我回北京给你安排好一切,等你回去。”


       “师父……”


       郭德纲转身的瞬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但依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病房,看见杨九郎红着眼圈蹲靠在墙上,郭德纲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坚持住,把他平安的给我带回北京。”


       “是,师父。”


       随后的三天,张云雷像有了精神的粮草,每天都过得既安定又踏实。很奇怪,明明郭德纲没有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安慰他,可莫名的,心里的恐惧就是被郭德纲治愈了。


       也许身体是真的好不了了,但是,师父既然答应他会带他重返舞台,那就是一定能做到。


       心里隐隐的有了新的期盼。当然期盼之前还是为杨九郎担心了下。这万一自己真是说评书去了,小翔子可怎么办?


       结果担忧不过俩小时,就被杨九郎给破解了。按杨九郎的原话说,就是:“那我就给你推轮椅啊,实在不行我给你搬道具!左右还是跟你一起,还在乎那个?!不过钱你分我一半就行。”


       前面听的张云雷还挺感动的,结果后面来这一句,生生把张云雷的感动给憋回去了,咬牙切齿的说:“你一抬桌子的你还想要一半?”


       “谁让我是您搭档不是?您啊,就当赚钱养我!”


       “……”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呕lue!!!”


       心里上没了负担的张云雷明显比之前恢复的快了许多。现如今每天除了夜间,平时都能够清醒了,偶尔找找杨九郎别扭,偶尔和过来照顾自己的彪哥聊聊天,时间也就一天天过去了。


       还记得那天,杨九郎又明晃晃的坑彪哥给自己做了顿红烧排骨,彪哥那宠溺的样子,张云雷看在眼里感动在心上。彪哥真的是对自己和九郎太好了。眼看着九郎日益消瘦,彪哥还故意任“欺负”,每天变着花样给九郎做吃的,生怕他身体扛不住,再对自己造成负担。


       那天自己突然伤感的问彪哥“哥你说我以后是不是穿不了大褂了?”结果彪哥哭的mermer的,跟个孩子似的,一劲儿的摇头一劲儿的安慰自己“不会的”,那个样子,张云雷永远都忘记不了。


       还有远在北京的大哥捎来的嫂子买的冰枕,怕他病床的枕头太热,头里起痱子;三哥知道他洁癖,给他买的成套的毛巾和洗漱用品,尽管很多他还不能用;孙越带来的钱包,是他出事前就答应他的,平常张云雷都喜欢粘腻的叫他“叔叔”,那些种种种种,那些人,那是物件,是张云雷心底最深处的暖阳。


       一切都在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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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们讲  我真的是飘了。我昨天到今天又大把的时间来写文,结果我一个字没动,光跟姐妹们瞎扯。


白天也忘了今天要更文的事,直到中午吃完饭。

我真的是飘了   哈哈哈   

我今晚争取改过来。


还有我给你们说个搞笑的事,

就是我写桃儿从病房出来摸了九郎的头那里,本来我是写九郎靠在墙上的,但是我一想桃可能伸手也够不着九郎的脑袋,没办法我就把九郎改成蹲靠在那里!!

哈哈哈!!

你们别打我,我不是黑~~

开心一下~

下午安。


今天不想捉虫   有错字  你们就帮我标注下来啊   带着原句告诉我 ~~~

哈哈哈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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